換氣

凌晨兩點半電話聲響，即使還在睡夢的昏沉，即使事情永遠有別的可能，但直覺沒錯。

雅說：「你上了耶！」

「真的呀，恭喜妳。啊不對，是恭喜我才對。」

說完這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。

名單公佈的前一天，母親電話裡才對我說：「從小到大你沒拿過什麼獎學金，甚至也沒拿什麼獎狀，但這回一次就是幫助很大。」接著馬上補充道：「雖然還不一定有拿到啦。」

我想說的話不多，只是感謝而已。我做什麼事都比別人晚、比別人慢，讀書、戀愛、工作 (這跟讀書似乎重疊了) 都沒有例外，直到幾年前的某天我在前往胡思上班的途中才突然醒悟。但這不壞，說不壞並不是因為結果論，譬如中學成績一直不好而到聯考前一年才爆發，最後並不輸給一直領先的同學之類的。我喜歡自己能以這樣的步調，步調錯了就什麼都不對，我一直這麼想。

所以我感謝沒有逼過我去做什麼的父母，我知道他們私下對我的擔心許多都不敢透露，另外感謝雅與愛犬旺，這些是我們將來一起共享的。

接下來的日子事情還有許多有待完成，這個好消息則讓我多了口新鮮空氣，明日一早準備拔劍再戰。